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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薛瑶】【曦瑶】朱砂痣与白月光 下

私设薛洋和金光瑶死里逃生,在一个僻静处躲藏,却被正派发现,趁薛洋出行,将金光瑶包围。

ooc严重,慎入


“当初含光君与夷陵老祖结为道侣,如今泽芜君又想极力保下金光瑶,不知这其间是不是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。”围观人群中总有些碎嘴。

蓝曦臣置若罔闻,倒是薛洋一个箭步,一剑挑了那人的舌头。

这一举动让原本就不很平静的人群又骚动起来。

“薛洋你好大的胆!众目睽睽之下也敢伤人!”

“今日在场各位劳烦做个见证,不除了这贼人,我誓不为人。”

“果然是金家的狗,乱咬人!”

“喂!你搞清楚!薛洋早就被赶出了金麟台,别不分青红皂白!”

“呵,新上任的金凌金宗主可一直没将金光瑶除名,他的狗,不就是你们金家的狗吗!”

“这金光瑶作恶多端,死了一次了还要连累泽芜君至此,哎,真是个‘娼妓之子’!都臭名昭著了还要拖别人下水!”

“够了!”蓝曦臣即使修养再好,也受不了别人对金光瑶一次次的诋毁辱骂,他立起身,原本温润的目光已带上了些冰霜。他朝方才道出“娼妓之子”的方向看去,“原来徐州于氏于华于宗主,失敬。蓝某未听错的话,于宗主方才道的是娼妓之子?”

“不错。”于华见那么多人注视着自己,莫大的虚荣心腾升而起。一个不入流的宗派,即使是宗主,也从未受到那么多人的瞩目。

“徐州于氏三十年前迎来一位小公子,可是于宗主?”蓝曦臣笑意古怪,可那边被虚荣心蒙了眼的于华,并没有注意到。

“正是本宗主!本宗主一出生便被送去一桃源修养,十岁便被家人迎回,三十岁便当了一宗之主。”三十岁就当了宗主的确可以炫耀,可在场的金蓝江三大家主,皆是二十左右便稳坐宗主之位,此般炫耀不觉让人觉得是“关公面前耍大刀”,不自量力。

“哦?可蓝某听说是因本族适龄小公子都在宗主之争中一一丢了性命,于氏才不得已将于宗主认回,培养了二十余年,奈何仍是没有一家之主的本事,老先生去世,才无奈将家主之位传于唯一的继承人,也就是于宗主您。”

“蓝湛蓝湛!你觉不觉得大哥有点像......”

“金光瑶。”不同于魏无羡的惊讶,蓝忘机很平静,观音庙之事后,蓝曦臣便一点一点像起了金光瑶。

这厢魏无羡陷入了“二哥哥笑了!对谁?金光瑶还是蓝曦臣?天啊!正主位置不保,早知道就不来看热闹了!怎么办?怎么办?要不要把二哥哥打包带走?”的天人交战,那厢扫视周围修士的蓝曦臣耳边却传来一句“谢谢”。

蓝曦臣一愣,很快反应过来是薛洋,微微垂眼颔首,道:“分内之事。”

“你!你这是污蔑我!”于华气得浑身发抖。

“蓝家家训第五章第三节第七十二条,不打诳语。”蓝曦臣将目光移开,认真应对于华,对于小人,一切都得谨慎。

“蓝家家训,蓝家家训......对!蓝家家训有一条,不得说别人坏话!你都破了这一条了,还会遵守其他的?”于华自认为抓住了蓝曦臣的破绽,不过是苟延残喘。

“蓝家家训第三章第一节第十二条,背后不语人。蓝某并未在背后讨论于宗主的丑事。”蓝曦臣嘴上不饶人,一举一动倒是尽礼数。

“纵是如此,于宗主也比‘娼妓之子’好太多了。”

娼妓之子?很好。蓝曦臣认出那是黄门章氏宗主章丛。章氏和于氏以及周边的小宗派常在民间作恶,偷鸡摸狗,强占田地,为非作歹,无法无天。先前各大宗派都忙于派内之事,唯有蓝氏抽出几位弟子前去处理,但这些人皆玩得好手段,将罪迹毁尽,还欺得未处世故的小弟子连为他们说好话。之后,连蓝家都管不过来。没想到今日围攻金光瑶,倒是还让他们占了一处位置。

“‘娼妓之子’有何不妥?”蓝曦臣朝章丛笑道,“章宗主但说无妨。”

章丛较于华谨慎些,闭口未接话,倒是于华洋洋得意:“娼妓之子。出身不清不白,血脉不干不净,甚至连生父都未必找对。更何况子随母,娼妓是什么?极下等极让人恶心的东西,千人骑万人睡的biaozi!除了在男人身下承欢取悦男人,她们一无是处!这般下贱东西本便不该诞子,即使诞下也应该早日掐死,而不是任由其长大害人!”于华义正言辞,侧头想嘚瑟一笑,却发现身边的章丛脸色煞白,“章老弟,你怎么了?”

“章宗主可听见了?”蓝曦臣轻笑,“原来于宗主不知道章宗主的身世,这......”章丛恶狠狠地瞪着蓝曦臣,喘着粗气,想大叫阻止,却被蓝忘机先一步禁言。

“章宗主生母为程氏,是黄门万花楼昔日花魁。奈何年老色衰也无人赎身,于是便买通侍人,爬上了章威章老宗主的床,还有意下药,终是诞下一子,之后程氏抱着幼子跪在章家门口,硬是逼得章老宗主认下私生子,还将程氏安放在别苑。该给的,章老宗主都给了,却因章宗主无意间听见老宗主无意将宗主之位传给他,便被药死,膝下子孙都难逃一死。刚有建树的章氏,又沦为如此地步。”

刚被解开禁言,章丛便激动地大喊:“蓝曦臣你血口喷人!你... 你刚刚说的都是为了给金光瑶开脱!还恶意往我身上泼脏水,将我说的和金光瑶一般恶心。”

“阿瑶比你干净。温若寒不是他杀的?射日之战的句号不是他勾上的?大战期间他勤勤恳恳忙忙碌碌,不过是想认祖归宗,却有那么多人欺他辱他。未坐上仙督之位前,清谈会大小事宜,各宗派之间的左右周旋,哪件不是阿瑶倾力所做?可他又得到了什么。若是在场的诸位遇到相同情况,我猜,没人能比阿瑶做的更好。再者说,阿瑶即位时,诸君都受过恩惠,如今这般行为,是大义灭亲,还是以怨报德?”蓝曦臣转身朝蓝启仁作揖,“叔父,涣想使用最后一次蓝家宗主权力,望蓝氏收手。”

蓝启仁皱眉想阻止,却无奈找不到理由说辞。说到底,蓝氏受的恩惠最多。摆了摆手,长叹一声,道了句“自度”,便带着众弟子离去。

金凌本就只带了几个弟子,当下也让弟子散去,但思念小叔心切,他仍留在原地,倒是蓝思追折回,走到他身边。

“魏婴!上次的酒还没喝完呢!今儿我做东,咱们不醉不归!”江澄一边大声说,一边示意江家撤离。

其他小宗派本就是凑凑热闹,金光瑶对于他们来说仅是谈资。如今大宗派都走尽,也都寻了理由,各自散去。章氏和于氏不情不愿愤愤离去。蓝曦臣撇了他们一眼,与正要跟上魏无羡的蓝忘机交代了几句,不出所料的话,第二天,这两个帮派将会洗换新的血液。

余下金光瑶、蓝曦臣、金凌、薛洋和蓝思追五人,气氛有些尴尬,终是心系自家小叔叔安危的金凌先开了口:“小叔叔会有事吗?我带了些药,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小叔叔。”蓝思追解下身上的琴,将暗格打开,取出药递给金凌。

“我给阿瑶服用了还魂丹,很快就会醒了。”蓝曦臣走到薛洋身边,蹲下身查看半躺在薛洋怀中的金光瑶。

“蓝曦臣,今天谢谢你了,以后有用得着小爷的,只要不伤到小矮子,杀人放火都行。”危机解除,薛洋又回到了常态,仿佛方才那个修罗只是所有人的错觉。

“对啊,泽芜君,方才多亏了你,如果不是你,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小叔叔的!”金凌也跟了谢。

“阿瑶的确做了很多好事,我只是提醒了各位而已。阿瑶真的很适合做仙督的,他能力很大。”蓝曦臣见蓝思追将药放回暗格中,看向金凌的目光更多些柔情,调笑道:“不知金宗主对思追使唤的可还习惯?”

不出所料,金凌和蓝思追都红了耳根。

不再捉弄他们,蓝曦臣朝向薛洋问:“薛公子之后有何打算?杀人放火的还是收收吧,毕竟金家不同往昔,而你又被世人与阿瑶捆绑在一起,被称为‘兰陵双煞’,万事都得细细考虑。”

“小爷先回趟夔州,之后四海为家。你呢?要把小矮子带去哪儿?”薛洋假装不在意,可仍是忍不住看了几眼金光瑶。

“我会带阿瑶回云深不知处,护好他,待风头过去,之后便由阿瑶自己做主。”蓝曦臣目中满是深情。

“若是小叔叔想当仙督,我这个位子也是愿意还的,我的性子确实不合适,仙督当的真是糟心。”意识到金凌情绪有些激动,蓝思追侧头望了望他。

“咳咳,你们这些小辈,一个个的有把前辈放在眼里吗?眉来眼去,卿卿我我,不知羞。蓝氏和江氏有蓝忘机和魏无羡,金氏和江氏有金子轩和江厌离,蓝氏和金氏又打算加一对你们俩,这四大家族,联姻的联姻,就一个聂氏孤零零的让你们欺负。不过也对,聂家长的都太丑了,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太不招人喜欢,好不容易有个聂怀桑又总是哭哭啼啼,终于有点男人味儿了呢,却又遭我讨厌......”薛洋像是改了性子,一张嘴愣是自言自语说了近一炷香的时间。蓝曦臣和蓝思追暗暗吃惊,连金凌都没能打断他的话。

终是无话可说,薛洋几次张嘴却没说什么,其余三人都松了口气,倒是没注意到薛洋望向金光瑶的眼神充满了不舍。

金光瑶,小爷自打出生到现在,就没说过那么多话,你怎么睡得那么死,是不是成心的你!你现在醒过来小爷就不说你了,你要是再不醒来......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小爷了。喂,金光瑶,小爷数三声,你再不醒来,小爷就把你丢在这儿了啊!三...二...

金光瑶仍是没有转醒的现象,薛洋小心的把金光瑶交给蓝曦臣,眼一红,牙一咬,一个转身决然离去。

金光瑶醒来的第一眼便是这样一个背影,沉重得让人落泪,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薛洋也是满面潮湿。金光瑶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声,薛洋停了停脚步,却不曾转身。直到最后寿终归寝,他们还真是没再见上一面。

后来金光瑶回到金家,接回了宗主之位,又重新坐上了仙督之位,再之后与蓝氏宗主成婚,婚后与泽芜君关系和睦,成了一道佳话,甚至有些地方还供起了他们的神像以求姻缘。这些都是薛洋在金麟台下听人说的,也包括传闻敛芳尊是个嗜甜食的人,每每带着一个糖袋,却是没人见过他吃。金光瑶把玩着糖袋,听着弟子上报的情况,说是有人各地除妖安民,自称金氏成美。挥去弟子,金光瑶对着糖袋一点,笑道:“你啊...”

从今往后,两人的消息都由江湖言论传递给对方,至死,都再无交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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